硬塞給光緒的,夫婦始終沒有感情,光緒帝獨鐘
情於珍妃,而慈禧則忌恨珍妃,以各種罪名加害
珍妃,直到公元1900年,慈禧命人把珍妃投入宮
井淹死,結束了她短短的二十五歲生命。
珍妃被水淹死之前,已斷斷續續被慈禧加罪打入冷宮軟禁己達三年之久。所謂"冷宮",皇宮內的屋子很多,闢出專門房子圈禁妃嬪的地方便稱為冷宮。
珍妃當時被關在外東路的"東北三所",在景祺閣的北頭,是一個單獨的小院。東北三所和南三所,在明朝是奶母養老的方地方。奶母用自己的奶水把王子公主餵養大了,有了功,老了,不忍打發出去就在這些地方住。晚清同治帝起就無子嗣,因此這些地方閒著。
珍妃住在三間北房的最西頭的屋子,屋門由外倒鎖著,四扇窗戶中有一扇是活動的,其餘三扇被釘死了。飯菜、洗臉水是由下人從窗戶遞進去的,不許和下人交談。吃的是普通下人的飯。沒人談話,這是最苦的事。一天兩次倒馬桶。由兩個老太監輪流監視,可以在室外觀察動情,也可以在中間、東間歇息,活動範圍卻比珍妃要大得多啦!這兩個老太監無疑是老太后信得過的人。
最苦的是遇到節日、忌日、初一、十五,老太監還要例行奉旨申斥,就是由老太監代表老太后,列數珍妃的罪過,指著鼻子、臉申斥,珍妃必須跪在地上敬聽,並規定申斥是在午飯之前進行。靜靜地、虔誠地等待老太監數落完畢後,珍妃必須向上叩首謝恩。
試想,別人都在愉快地過節,而珍妃卻在受折磨,尤其是在午飯之前下跪聆聽申斥,這頓飯還能吃得下嗎﹖這是清宮極嚴厲的家法了,當然是冷酷的。
珍妃在冷宮裡已經忍辱三年,無非是盼望光緒皇帝的處境逐漸好起來。可是,在老太后淫威壓迫下,光緒又怎能好起來呢,反而他自己亦處於軟禁或半困的狀態,只能聽任彼此隔離,真是"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珍妃是在光緒二十六年七月二十日(公元一九零零年八月十四)下午被賜死的,當時人、原清宮二總管崔玉貴(清宮檔案也寫成"崔玉桂")曾回憶那天的情景說: 那天中午,乘著老太后傳膳的機會,當著太后面前把膳牌請走。所謂"膳牌",是由軍機處在牌子上寫好請求進見的人名,由內廷總管用盤子盛好,等老太后用完膳在漱口吸口煙的片刻,再由總管太監呈上,聽憑老太后安排見誰不見誰。
這種牌子是薄薄的竹片,約五市寸多長,其中三分之一頂部用綠漆髹好,其餘三分之二用粉塗白,在塗白處寫上請求進見的官職姓名。因此膳牌又稱綠頭牌子。就在崔玉貴辦完這份差事之際,老太后突然吩咐崔玉貴,說要在末正(即午後兩點鐘)時刻召見珍妃,讓珍妃在頤和軒候駕。
崔玉貴雖是個二總管,但人們習慣上不稱他崔總管,免得和李蓮英大總管之名重複,大家叫他崔回事。崔玉貴領來了傳旨任務後,就犯嘀咕了,宮廷規矩,召見妃子例來是兩個人的差事,單獨一個是不能領妃子出來聽旨的。崔玉貴是個聰明人,他想到樂壽堂這片地方,派差使的事應歸陳全福太監管。於是靈機一動,馬上找陳全福商量。陳全福很老練,很有經驗,他告訴崔玉貴:『老太后既然把這差事親自吩咐了你一個人辦,你不要聲張,但又不能沒了規矩,現在頤和軒管事的王德環,你約他一塊去,這名正言順,因為老太后已點了頤和軒的名了,若將來一旦有事,也有道理好講。』於是崔玉貴找上了王德環,兩人向北走來,去領珍妃領旨。
珍妃是一個極有自尊的人,她是不會蓬頭垢面見人的。崔玉貴他們給珍妃留下了一段梳理工夫,為接旨準備準備。從東北三所出來,還有一段路才到頤和軒。崔玉貴在前面引路,王德環在後面伺侯。伺候主子時,太監向例不能走甬路中間,他倆一前一後、一左一右在甬路兩旁走著。珍小主一個人走在甬路中間,不緊不慢地走著。
此時的珍妃,一張清水瞼兒,頭上兩把摘去了兩邊的絡子,淡青色的綢子長旗袍,腳底下是普通的墨綠色緞鞋(不許穿蓮花盆底鞋),完全是一幅戴罪妃嬪的裝束。她無可奈何,她一定清楚,等待她的不會是什麼幸運的事。
頤和軒裡的老太后一個人坐在那裡,空落落的。
珍妃一進來便叩頭,道吉祥,完了便一直跪在地下,低頭聽訓。老太后直截了當地說,洋人要打進城裡來了,外頭亂得很,誰也保不定會怎樣,萬一受到了污辱,那就丟盡了皇家的瞼,也對不起列祖列宗。你應當明白。
慈禧的話說得很堅決。慈禧揚著下巴,瞧也不瞧珍妃一眼,靜等回話。 此時的珍妃,心裡是十五個桶,七上八下,但依然倔強。
首先,珍妃愣了一下,回答說:『我明白,我不會給祖宗丟人。』
老太后說:『你年輕,容易惹事,而我們要避一避,帶你走不方便。』
珍妃仍然大著膽說:『您可以避一避,但皇上應該留下來坐鎮京師,維持大局。』按理,這幾句話有違妃嬪不問朝政的規矩,而恰恰又戮了老太后的心窩子了。老太后馬上把臉一翻,大聲呵斥道:『你死在臨頭,還敢胡說。』
珍妃毫不示弱,她說我沒有應死的罪。
老太后更加生氣地說:『不管你有罪沒罪,也得死!』
珍妃接著說,我要見皇上一面,皇上沒讓我死。
珍妃畢竟年輕,把希望寄託在心愛的丈夫——皇帝身上。
老太后一聽此話,便耍起蠻來,說皇上也救不了你。來人哪,把她扔到井裡頭去。
當時在場的只有崔玉貴和王德環。崔玉貴後來回憶道:我們倆一起連揪帶推,把珍妃推到頤和軒北、貞順門的宮井裡,井的東面隔牆緊挨著東北三所。一路上,珍妃始終嚷著要見皇上!還大聲喊:『皇上,來世再報恩啦!』可見珍妃剛直已極,她反對慈禧擅權,說起話來比刀子還鋒利,雖說已在冷宮隔離三年,又死在臨頭,一點也不打顫。珍妃是一個性格鮮明的人。
怪不得慈禧的貼身宮女榮兒她回憶這天中午的情景,慈禧和往常一樣飯後睡午覺,但下人們都提心吊膽,因為這幾天老太后整天板著臉,一絲笑容也沒有,嘴角向左面歪得更厲害了,說明心裡頭憋著氣,不定幾時會爆炸。
大概這天午覺也沒睡好,慈禧一反常態地自己撩開帳子,平時這是宮女幹的。老太后匆匆洗完臉,煙也沒吸,奉上的一杯冰鎮菠蘿也沒吃,逕自走出了外東路的樂壽堂(慈禧除常在儲秀宮外,晚年也常住在乾隆皇當太上皇時居住的樂壽堂),就往北走。貼身宮女榮兒和小娟子緊隨在後,老太后說:『你們不用伺候。』這是她午覺後的第一句話。這就是去頤和軒。大約過了半個多時辰,老太后從頤和軒出來了,很長時間都鐵青著臉皮,一句話也不說。就是了,其實就在這個時候賜死了珍妃。
慈禧太后庚子西逃直至辛丑(公元一九零一年)才回到紫禁城,回宮不到三天,就把崔玉貴攆出了宮。原來,老太后改變了對洋人的態度,已不再硬讓洋人磕頭了,而學會了和公使夫人拉手、笑臉相迎了。把珍妃推到井裡淹死的罪名,扣在崔玉貴身上,說當初原是氣話,是崔玉貴逞能硬把珍妃扔下了井。為了轉回慈禧的面子,崔玉貴無可奈何地當了替罪羊。後來崔玉貴回枇這段往事,還認為老太后有虧呢!
故宮博物院裡形藏了大量慈禧太后、隆裕及瑾妃等人的照片,唯獨不見光緒和珍妃的照片。筆者在整理舊藏人物照片時,倒發現了一幀舊藏玻璃片,該照片上書有:『貞貴妃肖像』五字,筆者認為這就是整文所書的珍妃。因為在清代后妃中,順治皇帝有一位『貞妃』,可是當時尚未有照相術,不可能留有人像照底片。道光帝身邊有一位『珍妃』,但當時也沒有照相術。攝影術在清宮流行的光緒年間,只有珍妃死後被追封為『珍貴妃』,史笈裡查不到光緒時有個『貞貴妃』封號。
然而,『珍』與『貞』同音,這張照片很可能是埋葬珍妃於北京西直門外田村或遷葬河北易縣西陵時,利用珍妃舊照複製的,並加上『貞貴妃肖像』字樣,把『珍』寫成『貞』顯然是有意安排的,既紀念了珍妃的貞烈,又巧妙地保存了珍妃的遺容。
珍妃和瑾妃是同父異母姐妹,妹妹珍妃和姊姊瑾妃的臉型頗為相似,筆者見到過她倆父親侍郎長敘的照片,姐妹倆還挺像她們的父親呢!
據說珍妃愛穿皇帝的衣服,愛照相,由於慈禧的忌恨,珍妃在宮中的遺物極少。慈禧死後,瑾妃在淹死珍妃的這口井的北面小屋內,佈置了一個小靈堂,供著珍妃的牌位。現這口宮井被叫做『珍妃井』,以供後人憑弔。
1 条评论:
great week-end
发表评论